青锋破冥照丹心_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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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05 23:28:39

宣和四年孟夏,汴京城的热浪刚漫过朱雀大街,开封府的密探便带回了一则令人心惊的消息——江南池州接连发生三起官员遇刺案,死者皆为负责漕运监查的官员,且每人眉心都嵌着一枚玄铁铸就的“鬼面”令牌,背后刻着“幽冥”二字。

包拯将三枚令牌摊在案上,墨色令牌泛着冷光,与他额间月牙相映,沉声道:“景仁,陈州楚烈所言不虚,这‘幽冥鬼’果然在暗中行事。池州乃漕运枢纽,接连三位监官遇刺,绝非偶然,定是他们在阻挠漕运核查,背后必有更大的图谋。”

展昭立于案前,玄色劲装衬得身姿如松,巨阙剑穗上的铜铃静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声响。他指尖拂过鬼面令牌,触感冰凉刺骨:“大人,楚烈曾说幽冥鬼行事诡秘,手下皆着黑斗篷。此次官员遇刺,现场毫无痕迹,足见其组织严密,身手不凡。展昭愿即刻前往池州,追查幽冥鬼的下落。”

“你此去,务必谨慎。”包拯从案下取出一份密函,“这是池州知府林文彦的手札,他已暗中调查多日,却险些遭人灭口,如今躲在府衙密室中。你持此密函前往,他自会与你汇合。另外,公孙先生推断,幽冥鬼觊觎漕运,或许与当年失踪的‘江南漕银’有关。”

展昭接过密函,心中一凛。二十年前,江南漕运曾押送三百万两白银进京,途中神秘失踪,护送官兵无一生还,此案至今未解。“大人放心,展昭定查明真相,揪出幽冥鬼,还江南一片安宁。”

次日黎明,展昭牵着乌骓马,悄然出了开封府。一路南下,越往江南走,越是湿热,官道两旁的稻田泛着青绿,河网纵横,水汽氤氲。行至第七日,抵达池州府城。城门守卫森严,来往行人皆要接受盘查,显然是因官员遇刺案而戒严。

展昭亮出包拯手函,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引他前往府衙。池州府衙内一片肃杀,知府林文彦身着便服,面容憔悴,眼下带着青黑,显然多日未曾安睡。见到展昭,他如遇救星,快步上前:“展护卫,你可算来了!这幽冥鬼太过猖獗,杀官夺印,如今池州百姓人心惶惶,连府衙内都有他们的眼线!”

展昭随他进入密室,密室狭小,只摆着一张案几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池州漕运分布图。“林知府,三位遇刺官员生前可有共同之处?遇刺前是否接触过可疑之人?”

林文彦叹了口气,取出一叠卷宗:“三位大人都在核查二十年前的漕银失踪案。李大人遇刺前,曾派人送来一封密信,说找到了当年漕银押运官的后人,想要从他口中打探线索,可还没等见面,便遭了毒手。”

展昭翻阅卷宗,目光停在一张纸上——上面记着押运官名叫秦岳,当年失踪时年仅三十,留有一子,名叫秦墨,如今隐居在池州城外的青溪镇。“林知府,这秦墨如今何在?”

“我已派人去查,青溪镇上个月遭了一场山洪,村落被冲毁,秦墨下落不明。”林文彦面露忧色,“不过我的人在废墟中找到了一枚与死者眉心相同的鬼面令牌,想必秦墨也遭了幽冥鬼的毒手。”

展昭沉吟片刻:“未必。幽冥鬼杀人,必会留下令牌示警,若秦墨已死,为何不将尸体公之于众?或许他只是被幽冥鬼掳走,或是藏了起来。”

“展护卫所言有理。”林文彦点点头,“青溪镇一带多山多水,幽冥鬼的据点或许就在附近。我已安排捕头赵刚带着人手在周边搜查,只是收效甚微。”

“我亲自去青溪镇看看。”展昭起身道,“林知府,你在府衙坐镇,留意府内动静,若有幽冥鬼的线索,即刻派人通知我。另外,务必保护好自身安全。”

辞别林文彦,展昭换上一身粗布短打,将巨阙剑藏在包裹中,扮作货郎,出了府城,朝着青溪镇而去。青溪镇位于池州城外三十里,依山傍水,如今却一片狼藉,房屋倒塌,田地被淹,淤泥遍地。

展昭在废墟中仔细搜寻,夕阳西下时,终于在一处残破的祠堂墙角,发现了一道新鲜的血迹,血迹旁还有一枚掉落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秦”字。他顺着血迹往前走,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山涧旁。山涧水流湍急,血迹消失在岸边。

“看来秦墨是从这里逃走的。”展昭心中暗道,正想顺着山涧往下游搜寻,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立刻藏身于一棵大树后,只见三个身着黑斗篷的人从竹林中走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弯刀,腰间挂着鬼面令牌——正是幽冥鬼的人。

“那秦墨真是狡猾,中了我们的毒针,竟然还能逃走。”一个黑衣人沉声道。

“头领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秦墨知道漕银的下落,绝不能让他落在开封府的人手里。”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听说开封府的展昭已经到了池州,咱们得尽快找到秦墨,否则夜长梦多。”

三人说着,沿着山涧往下游走去。展昭心中一动,悄悄跟了上去。山涧下游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深处,隐约可见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黑衣人走进山神庙,片刻后,里面传来一阵对话声。

“头领,还没找到秦墨,怎么办?”

“慌什么?秦墨中了‘七绝毒针’,三日之内必死无疑。他肯定还在附近,明日继续搜寻。另外,展昭已到池州,你们去府衙附近盯着,一旦有机会,就除掉他和林文彦。”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想必就是他们的头领。

展昭屏住呼吸,正想再听些线索,突然脚下一滑,踩断了一根枯枝。“谁?”庙内的黑衣人立刻警觉,纷纷拔出弯刀,冲了出来。

展昭不再隐藏,从树后走出,巨阙剑出鞘,剑光如练:“开封府展昭,特来捉拿尔等逆贼!”

三个黑衣人见状,脸色骤变,却也毫不畏惧,挥舞着弯刀,朝着展昭扑来。展昭从容应对,巨阙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四射,每一剑都直指黑衣人的要害。不过片刻,三个黑衣人便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展昭收剑入鞘,走进山神庙。庙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破旧的供桌,供桌下有一道暗门。他推开暗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地道,蜿蜒向下。展昭点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顺着地道往前走,走了约半个时辰,地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宽敞的洞穴。

洞穴内灯火通明,摆放着数十张桌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池州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多处漕运码头。洞穴中央,一个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鬼面面具的人正坐在主位上,两侧站着十几个黑衣人,皆是神色肃穆。

“展昭,你果然有本事,竟然能找到这里。”鬼面人开口,声音沙哑,与方才庙内听到的头领声音一致。

展昭手持巨阙剑,目光如炬:“你就是幽冥鬼?二十年前漕银失踪案,是不是你所为?为何要接连刺杀核查官员?”

鬼面人冷笑一声:“漕银?那三百万两白银,本就该是我的。至于那些官员,他们自不量力,妄图追查真相,死不足惜!”

“你究竟是谁?”展昭步步紧逼。

鬼面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角布满皱纹,眼神阴鸷。展昭看到这张脸,心中一惊——此人竟是当年负责漕银失踪案的主审官,早已辞官归隐的former御史大夫,魏嵩!

“魏嵩?你不是早已病逝了吗?”展昭难以置信。

“病逝?那不过是我脱身的假象。”魏嵩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二十年前,我奉命主审漕银失踪案,本想将此案办成铁案,却发现背后牵扯到朝中重臣,他们给了我一笔巨款,让我草草结案。可我不甘心,那些白银,我也想分一杯羹,于是暗中联络了当年的押运官秦岳,让他假意失踪,将漕银藏了起来。”

“可秦岳并未与你同流合污,反而想将真相公之于众,对吗?”展昭沉声道。

“没错。”魏嵩咬牙道,“秦岳那个蠢货,收了我的钱,却又反悔,想要向朝廷告密。我只好派人追杀他,可他却带着漕银的秘密消失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直到最近,才查到他的儿子秦墨知道漕银的下落,于是便派人去抓他,没想到却惊动了开封府。”

展昭冷哼一声:“你为了一己私欲,杀害无辜官员,残害百姓,如今还想妄图掌控漕运,打败朝廷,真是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魏嵩狂笑起来,“展昭,你太天真了!朝中与我勾结的重臣,势力庞大,只要我拿到漕银,便能招兵买马,到时候,这大宋的江山,说不定就是我的!”

说罢,魏嵩抬手一挥:“给我上!杀了展昭!”

十几个黑衣人立刻拔出兵器,朝着展昭围攻过来。展昭毫不畏惧,巨阙剑挥舞得虎虎生风,剑光将他周身笼罩,黑衣人根本无法靠近。他身形灵动,如狸猫般穿梭在人群中,每一剑落下,都有一名黑衣人倒地。

魏嵩见状,心中一惊,没想到展昭的武功竟如此高强。他悄悄退到洞穴深处,那里放着一个机关开关。他猛地按下开关,洞穴顶部突然落下无数巨石,朝着展昭砸去。

“展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魏嵩狞笑道。

展昭见状,足尖点地,身形跃起,避开落下的巨石。他目光锁定魏嵩,纵身朝着他扑去:“魏嵩,拿命来!”

魏嵩拔出腰间的软剑,迎了上来。软剑灵活多变,招招刁钻,显然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幽冥剑法”。展昭不敢大意,凝神应对,巨阙剑与软剑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火花四溅。

两人打了百余回合,魏嵩渐渐体力不支,他知道自己不是展昭的对手,心中一横,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药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向展昭。“这是‘幽冥散’,沾之即死,展昭,你认命吧!”

展昭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挥剑将粉末打散。他抓住机会,手腕一转,巨阙剑直刺魏嵩的胸口。魏嵩惨叫一声,软剑掉在地上,踉跄着后退几步,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漕银……漕银藏在……”魏嵩想说什么,却头一歪,气绝身亡。

展昭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已经死亡。他环顾洞穴,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密室,推开密室门,里面堆放着大量的金银珠宝,还有一封密信,上面记录着魏嵩与朝中重臣勾结的证据。

“看来,此案还未结束。”展昭心中暗道,收起密信和珠宝,正想离开洞穴,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他循着声音走去,只见洞穴深处的一间牢房里,关押着一个年轻男子,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正是秦墨。

“你是秦墨?”展昭问道。

秦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展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

“我是开封府展昭,奉命追查漕银失踪案和幽冥鬼一案。”展昭打开牢门,“你中了七绝毒针,我这里有解毒丹,你先服下。”

秦墨接过解毒丹,服下后,缓过劲来:“展护卫,多谢你救了我。魏嵩那个奸贼,抓了我,逼我说出漕银的下落,可我父亲当年并未告诉我,只给我留下了一块玉佩,说只有遇到真正的正义之人,才能凭借玉佩找到漕银。”

秦墨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与展昭在青溪镇找到的那块一模一样,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完整的“漕”字。“我父亲说,漕银藏在池州城外的龙门峡,那里有一个天然溶洞,玉佩就是开启溶洞的钥匙。”

展昭心中一喜:“太好了!有了漕银,就能弥补江南漕运的亏空,还能赈济灾民。秦墨,你伤势未愈,先随我回池州府衙,待伤势好转,再带我去龙门峡。”

就在这时,洞穴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石块不断从顶部掉落。“不好,魏嵩刚才触动了机关,洞穴要塌了!”展昭连忙扶起秦墨,快步朝着地道跑去。

两人刚冲出地道,身后的洞穴便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展昭带着秦墨,一路赶回池州府衙。林文彦见展昭带回秦墨,还找到了魏嵩勾结朝中重臣的证据,大喜过望:“展护卫,恭喜你破获大案!”

“此案虽破,但朝中还有魏嵩的同党,此事还需禀报包大人,由朝廷定夺。”展昭说道,“另外,秦墨知道漕银的下落,明日我们便前往龙门峡,取回漕银。”

次日清晨,展昭、秦墨带着十几名府衙精锐,前往龙门峡。龙门峡位于池州城外五十里,两岸悬崖峭壁,中间一条湍急的河流穿过。秦墨带着众人来到一处悬崖下,悬崖上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正是天然溶洞的入口。

秦墨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放在洞口的凹槽处,只听“咔嚓”一声,洞口的石门缓缓打开。众人走进溶洞,里面宽敞无比,钟乳石林立,光线昏暗。走了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堆放着数十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银,正是当年失踪的三百万两漕银。

“太好了!漕银找到了!”众人欢呼起来。

展昭看着眼前的白银,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他仔细观察石室,发现角落里有一道暗门,暗门后似乎有人影晃动。“大家小心!”展昭低喝一声,握紧巨阙剑,朝着暗门走去。

推开暗门,里面竟是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展昭,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中年男子冷笑道。

展昭认出此人,正是当朝户部侍郎,王怀安——魏嵩密信中提到的主要同党!“王怀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魏嵩,私吞漕银,意图谋反!”

“谋反?”王怀安狂笑,“展昭,这大宋的江山,早已腐朽不堪,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只要拿到这些漕银,我便能掌控江南漕运,进而招兵买马,取代当今皇上!”

说罢,王怀安抬手一挥:“给我上!杀了他们,漕银就是我们的!”

黑衣人纷纷拔出兵器,朝着展昭等人扑来。展昭将秦墨护在身后,巨阙剑出鞘,与黑衣人战在一起。府衙精锐也纷纷拔出兵器,奋勇抵抗。

溶洞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王怀安的手下皆是江湖高手,武功高强,府衙精锐渐渐不支,伤亡惨重。展昭见状,心中焦急,他知道不能与他们久战,必须尽快解决王怀安。

展昭瞅准一个破绽,纵身跃起,避开几名黑衣人的围攻,直扑王怀安。王怀安拔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来。他的武功不弱,与展昭打了数十回合,竟不落下风。

秦墨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悄悄绕到王怀安身后,趁他与展昭激战之际,猛地将匕首刺入他的后背。“啊!”王怀安惨叫一声,回头怒视秦墨:“你这个叛徒!”

展昭抓住机会,巨阙剑猛地刺出,刺穿了王怀安的胸口。王怀安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剩下的黑衣人见头领已死,纷纷想要逃跑,却被展昭等人一一制服。

解决了王怀安,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展昭让人将漕银装车,运往池州府衙。消息传回汴京城,仁宗皇帝龙颜大悦,下旨嘉奖展昭,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擢升其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特许在宫中自由行走。

包拯也十分欣慰,亲自在开封府门前迎接展昭归来。“景仁,此次你不仅破获了二十年前的漕银失踪案,还揪出了朝中的奸佞之臣,立下了不世之功!”

展昭拱手道:“大人过誉,展昭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若不是林知府、秦墨和众兄弟的相助,单凭我一人,断难成事。”

不久后,朝廷下令,将王怀安的同党一一查办,江南漕运恢复正常,三百万两漕银一部分用于赈济江南灾民,一部分充实国库。秦墨因协助找回漕银,被朝廷封为“池州漕运副使”,负责协助林文彦打理漕运事务。

池州的百姓们得知大案告破,漕银找回,纷纷奔走相告,为展昭立起了生祠,日夜供奉。而展昭的名字,也再次传遍江南,成为百姓口中正义与侠义的化身。

这日,展昭在开封府练剑,巨阙剑在阳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他对正义的坚守。公孙策走过来,递给她一封密函:“展护卫,刚收到密报,西北边境出现异动,西夏骑兵频频越界劫掠,边境三城已被攻破,百姓流离失所,经略使急奏朝廷,请求派兵支援。”

展昭收剑入鞘,剑穗上的铜铃轻响,目光望向西北方向,神色凝重:“西夏向来与我大宋井水不犯河水,此次突然兴兵,恐背后另有图谋。”

“你所言极是。”公孙策点点头,“包大人已入宫面圣,想必很快就会有旨意下来。以你如今的身份,此次西北之行,怕是少不了要你前往。”

果不其然,当日午后,包拯便从宫中归来,带来了仁宗的旨意——任命展昭为西北兵马副使,协助经略使韩岳抵御西夏,查清边境异动的真相。

“景仁,此次西北之行,不比江南。西夏骑兵勇猛善战,且边境地形复杂,气候恶劣。更重要的是,据密探回报,西夏背后似乎有神秘势力支持,供给他们精良的兵器和粮草,此事或许与幽冥鬼的残余势力有关。”包拯语重心长地说道。

展昭拱手领命:“大人放心,展昭定不辱使命,守住边境,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安宁。”

次日,展昭告别包拯、公孙策等人,带着朝廷拨给的五百精锐骑兵,踏上了前往西北的路途。一路向西,地势渐高,气候也愈发干燥寒冷,官道两旁的植被从青绿变为枯黄,偶尔能看到逃难的百姓,衣衫褴褛,神情惶恐。

行了十余日,终于抵达西北边境的重镇——靖远城。经略使韩岳早已在城门等候,他年约五十,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身上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见到展昭,他快步上前,拱手道:“展副使,久仰大名!如今边境告急,你能赶来,真是雪中送炭!”

展昭翻身下马,与韩岳一同入城:“韩经略使客气了,守护边境,是我分内之事。不知如今战况如何?西夏骑兵的动向如何?”

“别提了。”韩岳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西夏骑兵来势汹汹,机动性极强,专门劫掠边境村落和粮草运输队。我们几次出兵围剿,都被他们轻易逃脱,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更奇怪的是,他们使用的兵器,比我们大宋的还要精良,盔甲也更为坚固,不像是西夏本土所能打造。”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经略使府。府内的议事厅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边境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西夏骑兵的活动范围。韩岳指着地图说道:“西夏的主力部队驻扎在三十里外的黑风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黑风岭内有一座秘密兵工厂,正在日夜赶造兵器,供给前线骑兵。”

展昭看着地图,沉吟片刻:“韩经略使,若想击退西夏,必先摧毁这座兵工厂,切断他们的兵器供给。只是黑风岭地势险要,且有重兵把守,强攻恐怕难以奏效。”

“我也是这么想的。”韩岳点点头,“我已派了三批探子潜入黑风岭,可无一生还,显然那里的守卫极为严密。展副使,你武功高强,智勇双全,不知可有良策?”

“我想亲自潜入黑风岭,打探虚实,找到兵工厂的位置,再设法将其摧毁。”展昭说道,“韩经略使,你在此坐镇,调集兵力,随时准备接应我,一旦我得手,便会发出信号,你即刻出兵,攻打黑风岭,一举歼灭西夏主力。”

韩岳有些担忧:“展副使,此去太过凶险,不如让我派些精锐将士与你一同前往?”

“不必了。”展昭摇头道,“人多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我孤身前往,更为隐蔽,也便于行动。”

韩岳见展昭态度坚决,只好应允:“好!展副使务必小心,若有任何情况,即刻传信回来。我会在黑风岭外布置兵力,随时等候你的信号。”

当晚,展昭换上一身夜行衣,将巨阙剑藏在身后,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靖远城,朝着黑风岭而去。黑风岭果然名不虚传,山势陡峭,林深草密,夜色中,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展昭小心翼翼地潜入山岭,避开巡逻的西夏士兵,凭借着过人的轻功和敏锐的洞察力,在山林中穿梭。行至半夜,终于抵达黑风岭腹地,远远望去,只见一片灯火通明,一座巨大的营寨矗立在山谷之中,营寨周围布满了岗哨,戒备森严。营寨深处,有几座高大的厂房,烟囱里冒着黑烟,显然就是兵工厂的所在地。

展昭躲在暗处,仔细观察营寨的布防。只见营寨四周挖有深沟,沟内灌满了河水,沟上设有吊桥,只有通过吊桥才能进入营寨。营寨的城墙上,每隔几步就有一名士兵站岗,手中拿着弓箭和火把,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防守果然严密。”展昭心中暗道,正想寻找潜入营寨的办法,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西夏骑兵护送着几辆马车,朝着营寨而来。马车上盖着黑布,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从马车的重量来看,想必是制造兵器的原料。

展昭心中一动,悄悄跟了上去。马车来到吊桥前,为首的骑兵头领出示了一枚令牌,吊桥缓缓放下,马车顺利进入营寨。展昭趁着吊桥尚未完全升起,足尖点地,身形如箭般射出,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最后一辆马车的顶部,紧紧抓住车顶的栏杆。

马车驶入营寨后,径直朝着兵工厂而去。展昭趴在车顶,仔细观察营寨内的情况。营寨内士兵往来穿梭,神色肃穆,兵工厂的厂房外,有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马车在兵工厂门口停下,士兵们开始卸货,将马车上的原料搬进厂房。展昭趁此机会,悄悄从车顶滑下,躲在一旁的阴影里,待士兵们卸完货离开后,他迅速潜入兵工厂。

兵工厂内,灯火通明,数十名工匠正在忙碌着,打造兵器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厂房的角落里,堆放着大量的成品兵器,有长矛、大刀、弓箭,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新式火器,威力看起来极为惊人。

展昭心中一惊,没想到西夏竟然拥有如此先进的火器,若任由他们大量制造,后果不堪设想。他四处搜寻,想要找到兵工厂的核心区域,将其摧毁。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厂房深处的一间密室传来。

“大人,这批火器已经打造完成,明日便可送往前线,有了这些火器,攻破靖远城,指日可待!”一个谄媚的声音说道。

“很好。”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正是幽冥鬼魏嵩手下的头领,之前在池州山神庙见过的那个黑衣人!“告诉工匠们,加快进度,三日内,必须再打造出一批火器,我们要一举拿下西北边境,与朝中的盟友里应外合,推翻大宋!”

展昭心中一凛,果然,西夏背后的神秘势力,就是幽冥鬼的残余势力!他们竟然与西夏勾结,妄图打败大宋江山!

展昭悄悄靠近密室,透过门缝,看到密室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着西夏服饰的将领,另一个则是那个黑衣人头领。两人正在商议着进攻靖远城的计划。

“时机成熟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兵攻打靖远城,用火器炸开城门,城内的内应会打开城门,接应我们入城。”黑衣人头领说道。

西夏将领点点头:“好!有了大人的支持,此次定能大获全胜!”

展昭听到这里,心中焦急,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传回靖远城,同时摧毁兵工厂,否则靖远城危在旦夕!他正想转身离开,却不小心碰到了门口的一个铁桶,发出“哐当”一声响。

“谁?”密室里的两人立刻警觉,黑衣人头领拔出弯刀,冲了出来。

展昭不再隐藏,巨阙剑出鞘,剑光如练,直刺黑衣人头领:“开封府展昭,特来取你狗命!”

黑衣人头领见状,脸色骤变,挥刀迎了上来。两人在兵工厂内大打出手,兵器碰撞的声音惊动了营寨内的士兵,大量的西夏士兵朝着兵工厂赶来。

“不好,被发现了!”展昭心中暗道,他知道不能与黑衣人头领久战,必须尽快脱身。他抓住一个破绽,剑脊狠狠砸在黑衣人头领的胸口,黑衣人头领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展昭趁机朝着兵工厂外冲去,一路上,不断有西夏士兵阻拦,他挥舞着巨阙剑,杀出一条血路。可西夏士兵越来越多,将他团团围住,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韩岳带着大批宋军士兵,朝着营寨冲杀过来。原来,展昭在潜入营寨前,曾在营寨外留下了信号,韩岳见信号未按时发出,担心他遭遇不测,便提前出兵攻打营寨。

西夏士兵见状,顿时乱了阵脚,首尾不能相顾。展昭心中一喜,精神大振,挥舞着巨阙剑,与宋军士兵一同杀敌。经过一番激战,西夏士兵节节败退,营寨被宋军攻破,兵工厂也被一把大火烧毁。

那个黑衣人头领被宋军俘虏,展昭亲自审讯他。在展昭的威严之下,黑衣人头领终于交代了真相:幽冥鬼魏嵩虽然已死,但他的残余势力并未被完全消灭,他们与西夏勾结,想要借助西夏的兵力,推翻大宋,建立新的王朝。朝中还有不少他们的同党,负责在暗中提供支持。

展昭将审讯结果告知韩岳,韩岳脸色凝重:“没想到此事背后牵扯如此之广,看来我们必须尽快禀报朝廷,彻底清除这些奸佞之臣和幽冥鬼的残余势力。”

随后,展昭与韩岳一同整顿兵力,乘胜追击,攻打西夏的主力部队。西夏士兵失去了兵器供给,士气大跌,根本不是宋军的对手,很快就被击溃,退回了西夏境内。

边境的危机暂时解除,靖远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走上街头,迎接凯旋的宋军士兵。展昭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几日后,展昭写了一封密函,详细说明了边境的情况和幽冥鬼残余势力的阴谋,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开封府。包拯收到密函后,立刻入宫面圣,仁宗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朝中与幽冥鬼勾结的官员,同时派禁军前往西北,协助展昭彻底清除幽冥鬼的残余势力。

展昭在西北逗留了一个月,与韩岳一同,清剿了幽冥鬼在边境的所有据点,抓获了大量的残余分子。期间,他还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女子,名叫苏凝霜,她是江湖上有名的“医毒双绝”,因不满幽冥鬼的所作所为,前来协助展昭。苏凝霜不仅医术高明,武功也极为高强,在清剿幽冥鬼残余势力的过程中,帮了展昭不少忙。

这日,展昭收到包拯的密函,说朝中的奸佞之臣已被全部清除,幽冥鬼的残余势力也已基本覆灭,让他即刻返回开封府。展昭心中放下一块大石,与韩岳、苏凝霜等人告别后,带着几名精锐,踏上了返回汴京城的路途。

一路上,苏凝霜与展昭同行,两人在相处中,渐渐互生情愫。苏凝霜性格爽朗,聪慧过人,展昭则沉稳内敛,侠义心肠,两人无话不谈,默契十足。

行至中途,突然遇到一伙幽冥鬼的余孽,他们是漏网之鱼,想要报复展昭。这伙余孽的头领,是幽冥鬼魏嵩的义子,魏惊风,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擅长用毒。

魏惊风带着手下,将展昭与苏凝霜团团围住:“展昭,我父亲和我幽冥鬼的基业,都毁在你手里,今日,我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展昭将苏凝霜护在身后,手持巨阙剑,神色平静:“魏惊风,你父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幽冥鬼残害百姓,打败朝廷,人人得而诛之。你若识相,速速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投降?”魏惊风狂笑起来,“展昭,你太天真了!今日,我就要让你和这个女人,一同为我父亲陪葬!”说罢,他抬手一挥,手下的余孽纷纷拔出兵器,朝着展昭扑来,同时,他们还撒出了大量的毒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苏凝霜早有防备,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展昭:“这是解毒香囊,可防他们的毒粉。”

展昭接过香囊,挂在腰间,随即挥舞着巨阙剑,与余孽们战在一起。苏凝霜也拔出腰间的短剑,加入战斗。她的剑法灵动飘逸,与展昭的刚猛剑法相得益彰,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斩杀了不少余孽。

魏惊风见状,心中大怒,亲自上阵,与展昭交手。他的武功果然高强,手中的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招招狠辣,且剑上淬有剧毒,一旦被划伤,便会中毒身亡。

展昭不敢大意,凝神应对,巨阙剑舞得密不透风,挡住了魏惊风的每一次攻击。两人打了百余回合,依旧难分胜负。魏惊风渐渐不耐烦,心生毒计,他突然虚晃一招,转身朝着苏凝霜攻去,想要用苏凝霜来要挟展昭。

“小心!”展昭大喊一声,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苏凝霜猝不及防,被魏惊风的长剑划伤了手臂,毒立刻发作,她脸色苍白,踉跄着后退几步。

展昭见状,心中大怒,攻势愈发猛烈,巨阙剑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魏惊风的要害。魏惊风没想到展昭会如此愤怒,一时之间竟难以抵挡,被展昭一剑刺穿了肩膀。

“啊!”魏惊风惨叫一声,想要逃跑,展昭岂会给他机会,足尖点地,身形如箭般射出,剑脊狠狠砸在他的后脑上,魏惊风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展昭连忙冲到苏凝霜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凝霜,你怎么样?”

苏凝霜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只是中了点毒,我这里有解药。”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取出一粒解药,服了下去。

过了片刻,苏凝霜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伤势也稳定了下来。展昭松了口气,将魏惊风和残余的余孽全部捆了起来,交给随后赶来的官府处置。

经历了这件事,展昭与苏凝霜的感情更加深厚。两人一路同行,无话不谈,不知不觉间,便抵达了汴京城。

开封府门前,包拯、公孙策、王朝马汉等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到展昭归来,众人纷纷上前迎接。“景仁,你辛苦了!此次西北之行,你不仅守住了边境,还彻底清除了幽冥鬼的残余势力,立下了赫赫战功!”包拯拍着展昭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展昭拱手道:“大人过誉,展昭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若不是韩经略使、苏姑娘和众兄弟的相助,单凭我一人,断难成事。”

随后,展昭将苏凝霜介绍给众人,众人见苏凝霜聪慧美丽,武功高强,又对她十分敬佩。

仁宗皇帝得知展昭归来,亲自在宫中设宴,嘉奖展昭及此次西北之行的有功之臣。宴会上,仁宗皇帝再次想要擢升展昭,却被展昭婉言谢绝:“陛下,臣只想持剑护一方安宁,开封府才是臣真正的归宿。”

仁宗皇帝见展昭心意已决,便不再强求,只是赏赐了他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土地,同时封苏凝霜为“护国夫人”,以表彰她在西北之战中的功绩。

此后,展昭依旧留在开封府,担任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与包拯、公孙策等人一同,处理朝中大小案件,维护大宋的安宁。苏凝霜则在开封府附近开了一家医馆,悬壶济世,救助百姓。两人时常一同出游,行侠仗义,成为了江湖上一段佳话。

幽冥鬼的阴谋被彻底粉碎,朝中奸佞被清除,西北边境恢复了安宁,大宋的江山再次稳固。展昭的名字,成为了正义与侠义的象征,流传在大宋的每一个角落。他手中的巨阙剑,依旧闪耀着凛冽的寒光,守护着这一方土地的安宁与祥和,而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江湖与朝堂之间,书写着属于他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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