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帮婆婆实现了绝嗣梦_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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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05 23:27:39

我那被誉为“人类高质量男性”的丈夫俞博文,在一次登山中意外身亡。

葬礼上,我哭得肝肠寸断,婆婆段静姝抱着我,夸他是个好儿子、好丈夫。

可下一秒,八个分别来自不同国家、牵着不同肤色孩子的女人冲了进来,声称她们才是俞博文的合法妻子,要求继承遗产。

混乱中,我被婆婆“失手”推下台阶,临死前,我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和嫌恶。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葬礼当天,看着台上婆婆虚伪的眼泪。

这一次,我不仅要夺回一切,还要亲手揭开那个被她称为“人类进化优选”的、以我丈夫为“种源”的惊天秘密。

1 重生灵堂

灵堂庄严肃穆,哀乐低回。

我从冰冷坚硬的台阶下“惊醒”,后脑勺的剧痛和临死前婆婆那双冰冷的眼睛,还在脑海里交错。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场景。

八个高大的、肤色各异的女人,带着同样肤色各异的孩子,正与保安推搡着,试图冲破灵堂的入口。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了一样,将这荒诞的一幕照得亮如白昼。

我回来了。

回到了丈夫俞博文的葬礼,一切悲剧和闹剧开始的这一天。

我没有像前世那样,冲上去质问,哭喊,最后沦为笑柄。

我只是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死死锁在那个正中心、扮演着悲痛欲绝角色的女人身上。

我的婆婆,段静姝。

她正被一群亲友围着,拿着手帕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天哪,这是什么人啊,太没教养了!”

“博文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快把她们赶出去!”

段静姝听到亲友的附和,脸上悲痛的表情更加入戏。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着门口的女人,声音嘶哑。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扰乱我儿子的安宁?”

好戏,开场了。

我内心冷笑,扶着旁边的椅子,装作刚刚受惊的样子,一步步走回她身边。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挣脱了保安,高高举起一本红色的结婚证,上面是她和俞博文的亲密合影。

“我们是谁?我是俞博文在美国的合法妻子,安娜!”

她指着我,眼神里全是鄙夷。

“你又是谁?小三吗?”

全场哗然。

记者们的镜头瞬间全部对准了我。

段静姝立刻将我护在身后,对着安娜痛心疾首。

“你胡说!我儿媳妇苏冉,才是博文唯一的妻子!你们这些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滚出去!”

她的演技真是精湛,每一个字都透着一个母亲保护家庭的决绝。

我靠在她身上,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

我低下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妈,别生气。不过博文的基因可真好啊,你看那些孩子,金发的,黑皮肤的,一个都不像他呢。”

段静姝护着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扶着我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死死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

虽然只有一秒,但足够了。

门口的闹剧还在升级。

另一个黑人女性直接抱起怀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婴儿,对着记者们的镜头大喊。

“不像?这才是最成功的证明!这是我们‘优选’的结果!”

“优选”!

这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灵堂里炸开。

亲友们面面相觑,记者们则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眼睛里都冒着绿光。

我清楚地感觉到,段静姝的身体在听到这两个字后,抖得比我还厉害。

她前世就是在这个时候,厉声呵斥,让保安强行把人拖出去,中断了这场闹剧。

这一次,我不能让她如愿。

“妈……我头好晕……”

我眼睛一闭,整个人“虚弱”地向她怀里倒去。

段静姝不得不伸出双手抱住我,她原本准备发号施令的动作被打断了。

她只能抱着我,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

“苏冉!苏冉你醒醒!”

她越是焦急,门口的闹剧就发酵得越厉害。

亲友团的议论声已经变了味道。

“博文这孩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啊”

“是啊,怎么会跟外国人搞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那个‘优选’是什么意思?听着怪怪的。”

段静姝精心维护的体面世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混乱中,我靠在她怀里,悄悄从手包里滑出手机。

我没有睁眼,凭着感觉,按下了录像键。

我将手包的开口,对准了那群女人和那些议论纷纷的记者。

特别是那个抱着“优选”婴儿的女人。

这是我复仇的第一份证据。

段静姝终于无法忍受,她叫来了俞家的法律顾问。

“李律师,你来处理!告诉她们,诽谤死者,扰乱公共秩序,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李律师立刻上前,开始背诵法律条款,试图用专业术语镇住场面。

就在这时,我“悠悠转醒”。

我抓住段静姝的手,眼眶通红,声音虚弱但坚定。

“妈,我相信博文。他不是那样的人。”

段静姝立刻点头,欣慰地拍着我的手。

“对,苏冉,我们都知道博文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调查,还博文一个清白。”

“报警”两个字,让段静姝的脸色瞬间剧变。

她几乎是立刻否决了我的提议。

“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反应太激烈了,连旁边的李律师都愣住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找补。

“这种家丑,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博文刚走,不能再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柄了!”

她的话,在场的亲友或许会信。

但那些敏锐的记者,已经从她过激的反应里,嗅到了更深层次的、不寻常的味道。

我看到好几个记者,已经悄悄地在手机上打字了。

我知道,我向外界释放的第一个钩子,已经牢牢地挂住了。

2 硬盘之谜

葬礼的闹剧,以段静姝强行宣布结束而告终。

她几乎是拖着我,逃离了那个让她颜面尽失的灵堂。

回到家,她关上门,前一秒还惊慌失措的脸,瞬间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和镇定。

她将我按在沙发上,亲自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

“苏冉,今天吓到你了。你放心,那些女人就是一群骗子,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接过水杯,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扮演着一个悲痛欲绝的寡妇。

段静姝坐到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

“博文的遗产,我已经让律师处理了,全部都会留给你和……我们。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刻意在“我们”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我,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点点头,声音嘶哑。

“妈,我知道。我只是想博文了。”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我想亲自整理一下他的遗物,特别是他的书房,那里有我们最多的回忆。”

段静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书房啊,里面东西太乱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别去看了。”

她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我已经把书房锁了,钥匙在我这里。等我找人整理好了,再让你进去。”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确定,书房里有鬼。

前世,我就是在她“整理”过的书房里,怎么也找不到俞博文那台最重要的工作电脑。

这一世,我不会再给她机会。

深夜,我算着时间,估摸着段静姝已经吃了安眠药睡下。

我悄悄起身,从客厅一个隐秘的装饰品后面,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

这是前世我和俞博文热恋时,他偷偷配给我,说是给我惊喜的。

我拿着钥匙,光着脚,像个幽灵一样来到书房门口。

将钥匙插进锁孔。

拧不动。

锁芯,已经被她提前换掉了。

这个老狐狸,动作可真快。

我退回房间,躺在床上,一个更恶毒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段静姝正在优雅地用着早餐。

看到我,她立刻露出关切的表情。

“苏冉,没睡好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摇摇头,坐到她对面,精神恍惚地说。

“妈,我昨晚梦到博文了。”

段静姝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是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在书房的电脑里,给我留了一个惊喜。”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不差地复述我编造的梦境,“他说那个文件夹叫‘潘多拉’,里面是我们从认识到结婚所有的照片和视频。”

“潘多拉”这个名字,是我前世临死前,被她推下台阶时,眼角余光瞥见俞博文电脑屏幕上闪过的一个词。

我赌她知道这个文件夹,但绝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果然,段静姝正在倒牛奶的手,猛地一抖。

白色的液体洒在了名贵的餐桌布上。

她顾不上擦,强作镇定地追问我。

“潘多拉?你确定吗?他还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一脸迷茫。

“不记得了,就记得这个名字。他说那是他送我的最后一份礼物。”

我故意将内容说成是我们俩的爱情故事。

段静姝的表情,明显松弛了下来。

她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桌上的牛奶。

“傻孩子,一个梦而已。快吃早饭吧,凉了对胃不好。”

她放松了,这就对了。

这让我百分之百确定,书房的电脑里,一定有一个也叫“潘多拉”的文件夹。

但里面的内容,绝对不是什么爱情故事。

就在这时,电视早间新闻里,播报了昨天的“葬礼闹剧”。

“八国遗孀”联合聘请了知名律师,准备对俞博文的巨额遗产提起诉讼。

新闻标题用词辛辣,#完美丈夫的八国后宫# 这个词条,已经冲上了热搜第一。

外部的压力,再一次升级。

段静姝看着电视,脸色铁青。

她必须尽快处理掉所有证据,才能打赢这场舆论战和遗产官司。

我放下手里的面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天真”地看着她。

“妈,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同学是做数据恢复的,很厉害!博文的电脑不是还在书房吗?我让他过来看看,说不定能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出来,做个纪念。就算那个‘潘多拉’文件夹被他不小心删了,也能找回来!”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段静姝的脸上,血色褪尽。

她知道,她必须在我找人来之前,彻底、物理性地销毁一切。

我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拿起包站起身。

“我现在就出门去联系他!妈,你在家等我好消息!”

我假装兴冲冲地出门,实则转身就进了街对面的咖啡馆。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拿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望远镜。

同时,我打开手机,连接上了一个APP。

昨天深夜,我不止是去试了钥匙。

我还将一个伪装成空气清新剂的针孔摄像头,放在了正对着书房门口的走廊尽头。

现在,该收网了。

不到十分钟,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段静姝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拿着一串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闪身进去,又立刻关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出来了。

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硬盘。

她没有回房,而是直接进了厨房。

摄像头拍不到厨房里的情况,但我一点也不急。

几分钟后,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从她家的方向飘来。

我放下望远镜,喝了一口咖啡。

我知道,她销毁证据的直接罪证,已经完完整整地,落到了我的手里。

复仇计划最关键的一环,完成了。

3 发布会惊变

我算着时间回到家。

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还没散尽的焦糊味。

段静姝正坐在客厅里,悠闲地看着财经新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装作没闻到,一脸兴奋地冲到她面前。

“妈!我联系好了!我同学说他下午就能过来!”

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跑向书房。

“我现在就去把电脑抱出来!”

“苏冉!”

段静姝在后面喊我,但我没有停。

我跑到书房门口,拧了一下门把手,果然还是锁着。

我回头,一脸“天真”地看着她。

“妈,钥匙呢?”

段静姝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苏冉,你听我说,电脑可能出了点问题。”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全是焦急。

“什么问题?坏了吗?坏了才要找人修啊!”

段静姝叹了口气,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俞博文的台式电脑主机箱敞开着,里面的硬盘位空空如也。

桌子上,放着一个被锤子砸得稀巴烂的硬盘残骸。

我冲过去,看着那堆碎片,“崩溃”地尖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硬盘呢!我的潘多拉呢!”

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瞪着段静姝。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弄坏的!”

段静姝一脸无辜和痛心。

她走过来,想要扶我。

“苏冉,你冷静点。我今天进来打扫卫生,就看到它已经这样了。”

她反咬一口。

“我猜可能是你昨天太伤心了,自己把它砸了,但是今天不记得了。”

她甚至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

“你最近精神状态太差了,明天我带你去看个心理医生,好不好?”

无耻!

真是太无耻了!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

我冲上去想要跟她理论,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强行按在旁边的沙发上。

“苏冉!你闹够了没有!”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脸上再也没有了伪装的温柔。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倒出两粒,不由分说地塞进我嘴里,又拿起桌上的水强行给我灌了下去。

是安神药。

前世,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用药物控制我,最后把我变成一个任她摆布的傀儡。

强烈的药效很快上来,我的身体开始发软,意识也变得模糊。

我能感觉到强烈的憋屈和无力感,怒火在胸中燃烧,却无处发泄。

段静姝看着我瘫软在沙发上,眼神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得意。

她以为,我已经彻底被她控制住了。

她以为,她已经高枕无忧了。

第二天,她高调地宣布,要召开记者发布会,就“亡夫遗产纠纷”事件,向公众做出澄清。

发布会现场,人山人海。

段静姝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色套装,面容憔-悴,声泪俱下。

她将昨天那套说辞,更加艺术化地包装了一遍。

她把那八个外国女人,描述成了一群有预谋的、贪得无厌的“国际捞女”。

把她儿子俞博文,塑造成了一个善良单纯、不幸被蛇蝎女人陷害的完美受害者。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声情并茂。

现场的记者和网络直播前的观众,情绪完全被她调动。

舆论瞬间逆转。

“太可怜了,儿子刚走,还要被这么一群恶魔骚扰。”

“支持段教授!一定要告倒那群骗子!”

段静姝的表演,在此时达到了高潮。

她对着镜头,郑重宣布。

“为了纪念我无辜的儿子,也为了推动人类生命科学的进步,我决定,将成立一个以俞博文名字命名的基因研究慈善基金!”

这是她计划中的一步,她想把那个肮脏的、非法的“优生计划”,通过这种方式,“洗白”上岸。

真是猖狂到了极点!

会场外,安娜那几个“遗孀”在激烈地抗议,但被十几名保安死死拦住,她们的声音被淹没在支持段静姝的声浪里,显得格外无助。

正义被强权压制,反派即将大获全胜。

我知道,所有人的情绪,都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段静姝站在台上,享受着闪光灯的追逐和所有人的同情。

这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

也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捧杀的顶点。

反转,即将到来。

主持人适时地把我请上了台。

“下面,让我们有请俞博文先生的遗孀,苏冉女士,她也有话想对大家说。”

我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上台。

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知道我这个“可怜的受害者”,会说些什么。

段静姝握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她等着我说出那句她最想听的话:“我相信我的丈夫,我相信我的婆婆。”

我接过话筒,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回到段静姝那张虚伪的脸上。

我对着麦克风,用一种清晰到冷酷的声音,平静地说道:

“在澄清之前,我想先请大家看一段视频。”

“一段,我婆婆段静姝女士,亲手销毁我丈夫电脑硬盘证据的视频。”

4. 全球曝光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台上的主持人和我身边的段静姝。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冻住的石膏像。

我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按下了早已准备好的U盘播放键。

我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瞬间亮起。

画面里,是我家那条熟悉的走廊。

几秒钟后,段静姝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她警惕地左右张望,然后用钥匙打开书房的门,闪身进去。

镜头记录下了她每一个动作。

打开电脑机箱,拔出硬盘,连接上一个外置设备进行格式化。

最后,她把硬盘放在地上,举起一把锤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了下去。

高清的画面,清晰地记录了她脸上狰狞又决绝的表情。

视频的最后,是我冰冷的声音作为画外音。

“这就是我婆婆口中,所谓的‘进来打扫卫生,就看到硬盘坏了’。”

全场死寂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快门声。

记者们疯了!

段静姝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关掉!快给我关掉!”

她发出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冲向后台的设备控制区。

“这是伪造的!是她陷害我!”

她歇斯底里的失态反应,反而像一记重锤,彻底坐实了视频的真实性。

场面,彻底失控。

记者们像潮水一样涌向主席台,无数个话筒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

“苏冉女士!请问段教授为什么要销毁硬盘?”

“硬盘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您丈夫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段静姝被保安拦住,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从一个受人同情的慈母,瞬间沦为了一个心虚的、歇斯底里的嫌疑人。

我没有理会记者,而是再次举起话筒,不给她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

我拿出手机,连接上大屏幕。

一张邮件截图,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那是一份加密合同的片段,标题触目惊心。

《“诺亚方舟”培育协议》。

邮件的收款方,是一个海外公司的账户,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正是段静姝。

协议的标的金额,高达五百万欧元。

段静姝看到那份协议的标题,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她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有这个……”

她的声音很小,但离她最近的几个记者的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这是我前世死前,在俞博文的电脑屏幕上,用生命换来的一瞥。

如今,它成了段静姝的催命符。

我对着镜头,表情无辜又悲伤,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知道这份‘诺亚方舟’协议是什么。”

“我只知道,在我丈夫死后,我婆婆第一时间要销毁的,就是和这份协议相关的东西。”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丈夫到底为什么会死。”

我巧妙地将自己放在一个无辜的、寻求真相的受害者位置上,引导着公众和媒体,去深挖那个被她拼命掩盖的秘密。

就在这时,会场外,那个金发的安娜,不知何时已经冲破了保安的防线,跑上了主席台。

她抢过一个记者的话筒,指着大屏幕上的协议,用带着口音的中文大声喊道。

“这份协议!我知道!这就是我们签的协议!”

她环视全场,扔出了一个更具爆炸性的词语。

“我们根本不是什么他的妻子!我们是‘母体’!”

“母体”!

这个词,带着非人的冰冷和物化的残忍,像一颗真正的惊雷,炸翻了整个会场。

所有人都被这个词背后所暗示的恐怖真相,惊得说不出话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

很快,几名警察走进了会场。

他们径直走到瘫软在地的段静姝面前。

“段静姝女士,我们接到报警,现在怀疑你涉嫌故意销毁证据罪、以及多项跨国非法经营活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第一阶段的复仇,完成了。

公权力的介入,将她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段静姝被两名警察架起来,她经过我身边时,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苏冉!你会后悔的!你毁了人类最伟大的进化!”

她的这句疯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反而为她那些丧心病狂的罪行,增添了一个无可辩驳的、疯狂的注脚。

5 合作复仇

我以报案人和重要证人的身份,在警局待了一整天。

我提交了那段完整的视频证据,以及我所知道的关于“潘多拉”和“诺亚方舟协议”的一切线索。

我还以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为由,向警方申请了人身保护。

我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一世,我要用规则和法律,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拨通了“八国遗孀”代理律师的电话。

“我是苏冉,我想和你的当事人谈谈。”

半小时后,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包间里,我见到了以安娜为首的四个“母亲”。

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你来干什么?”安娜开门见山,语气不善,“来看我们笑话?还是来跟我们抢遗产?”

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平静地在她们对面坐下。

“段静姝,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看着她们的眼睛,清晰地表达我的立场。

“我也是受害者,和你们一样。”

安娜冷笑一声,抱起了手臂。

“受害者?你住着豪宅,顶着俞太太的名分,现在又想来分他那笔巨额遗产。我们可不一样,我们除了孩子,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跟她争辩。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那是一份经过公证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财产放弃声明。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苏冉,自愿放弃继承俞博文名下的一切财产。

“我一分钱都不要。”

我看着安娜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要段静姝,牢底坐穿。”

我的举动,彻底镇住了她们。

包间里一片沉默。

许久,另一个棕色皮肤的女人才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和你们合作。”

我看着她们,抛出了我的筹码。

“我知道,你们手里一定有比我更多的,关于那个‘优生计划’的证据。把它交给我,或者交给警方,我保证,段静姝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顿了顿,扔出了最致命的一击。

“而且,你们真的以为,段静姝会把那些孩子永远留给你们吗?据我所知,在她的计划里,所有通过‘诺亚方舟’协议出生的孩子,在年满十八周岁后,都会被她强制接管。你们,不过是临时的代孕工具,到时候,你们不仅见不到孩子,也拿不到一分钱。”

这句话,精准地击中了她们最脆弱、最恐惧的软肋。

她们可以不要钱,但不能没有孩子。

安娜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她捂着脸,哭了出来。

“那个魔鬼……她就是个魔鬼!”

她哭着说出了全部的真相。

她们都是通过一个设在欧洲的、极其私密的顶级富豪俱乐部,被段静姝精心筛选出来的“母体”。

她们拥有高学历、健康的身体和漂亮的脸蛋。

段静姝向她们承诺,会通过最先进的基因技术,让她们拥有一个外貌、智商、体格都堪称“最完美”的孩子,并支付给她们一笔足够挥霍一生的巨款。

唯一的条件是,孩子的“父本”,必须来自她指定的“完美种源”——俞博文。

安娜擦干眼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U盘,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我偷偷备份的所有和段静姝的邮件往来,还有她发给我们的,关于其他‘客户’和‘母体’的资料。我本来是想用这个,在最后跟她多要点钱的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现在,我只希望她下地狱。”

我收起U盘,这是足以扳倒整个邪恶计划的核弹级证据。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律师打来的。

“苏小姐,段静姝被取保候审了。”

我皱起眉头。

这个老狐狸,关系网果然不简单。

律师继续说道:“而且,她已经开始反扑了。网上出现大量水军,说你和那几个外国女人早就串通好了,目的就是为了合伙骗取俞博文的巨额保险和遗产。”

反派的垂死挣扎,开始了。

安娜她们也看到了新闻,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安抚地看了她们一眼,挂掉电话。

我没有像她们预想的那样,去网上发帖澄清,或者跟水军对骂。

我打开电脑,将U盘里的所有内容,复制,加密,然后分别发送到了三个邮箱。

一个是国际刑警组织的官方举报邮箱。

另外两个,是《纽约时报》和英国《卫报》的王牌调查记者的私人邮箱。

我看着安娜她们不解的眼神,平静地说道。

“网络骂战,赢了也没用。”

“我要的,不是一场官司的胜利。”

“而是让这个肮脏的犯罪网络,在全球媒体的聚光灯下,被连根拔起,公开处刑。”

6 跨国审判

三天后。

一颗重磅炸弹,引爆了全球舆论。

《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用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标题。

《“诺亚方舟”还是“恶魔农场”?一个中国女教授的跨国反人类优生犯罪网络深度调查》。

报道长达十几个版面,详细披露了那个U盘里的所有内容。

段静姝如何通过海外俱乐部,在全球范围内物色高知女性作为“优质母体”。

她如何利用自己名下的生物科技公司,进行非法的基因筛选和胚胎培育。

她如何将自己的儿子俞博文,包装成一个完美的“种源”,在全球范围内播撒基因。

最令人发指的,是那份完整的“诺亚方舟”计划书。

计划书中,这些孩子被冷血地称为“作品”,他们从出生起就被编号,所有成长数据被严格监控。

而在他们成年后,将被强制送往一个秘密的“精英学院”进行洗脑,最终成为段静姝用以掌控未来世界精英阶层的工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非法代孕,这是赤裸裸的反人类罪行。

报道一出,全球公愤。

段静姝在国内动用关系压下去的丑闻,以一种更猛烈、更彻底的方式,在全球范围内炸开了。

她所在的知名大学,第一时间发表声明,宣布将其永久除名,并撤销其所有学术头衔和荣誉。

这是社会性死亡的第一步:名誉扫地。

紧接着,她名下控制的数家上市生物科技公司,股价在一开盘就直接跌停,几个小时内蒸发了数百亿市值。

所有与她合作的商业伙伴,纷纷宣布解约,并以欺诈为由,向她提起了数额惊人的索赔诉讼。

这是社会性死亡的第二步:商业帝国彻底崩塌。

世界各国的受害者,在看到报道后,纷纷站了出来。

不仅仅是安娜她们这八个“母亲”,还有更多被欺骗、被伤害的女性,她们迅速组成了一个庞大的跨国原告团,在多国同时对段静姝提起集体诉讼。

墙倒众人推。

她从一个受人尊敬的教授、成功的企业家,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全球公敌。

段静姝彻底慌了。

她动用最后的关系和资金,办了一本假护照,试图从邻国潜逃出境。

但在机场的VIP通道,她被戴着国际刑警组织袖标的警察,直接按倒在地。

我提前一步,已经将她的潜逃计划,匿名通知了警方。

她所有的退路,都被我提前算计好,并一一堵死。

再审时,段静姝被收押在看守所。

我从律师那里得知,她精神开始出现问题。

她不再吵闹,也不再喊冤,只是每天呆呆地坐在角落里,对着墙壁,不停地比划着什么。

律师说,她在比划基因序列图。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我的孩子们,我的完美作品,不能有瑕疵”

她的信仰,在现实的重锤下,已经开始崩塌。

而我,则在她用一生构建的虚假帝国废墟之上,迎来了最终的审判。

遗产案开庭。

面对法官和无数媒体的镜头,我当庭宣布。

“我自愿放弃继承俞博文先生的全部遗产。”

“并且,我请求法庭,将我应得的那部分遗产,联合其他受害者的赔偿金,共同成立一个不可撤销的信托基金。”

“这个基金的唯一用途,就是抚养和教育这起事件中,所有无辜的孩子。共计十八名。”

我的决定,让整个法庭都安静了下来。

我的高尚和无私,与段静姝的自私和疯狂,形成了最鲜明、最讽刺的对比。

我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包括曾经敌视我的安娜她们。

庭审的最后,法官问我还有什么要求。

我站起身,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远处旁听席上,那个被法警押解来的、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的段静姝身上。

我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求,以我丈夫俞博文的名义,向法庭上的每一位受害者,每一个无辜的孩子,致以最沉痛的道歉。”

这是对俞博文这个“帮凶”的最终审判。

也是我,与我那荒唐、可悲的前半生,最彻底的切割。

7 血脉终结

最终审判日。

段静姝被带上法庭,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之前更差了,头发花白,眼神涣散。

但在最后的陈述阶段,她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清醒了过来。

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她突然痛哭流涕,声音凄厉。

“苏冉!我对不起你!但妈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博文了啊!”

她开始打亲情牌,试图用最后的演技,进行道德绑架。

“博文是我们段家唯一的根,我只是想让他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看在我们往日婆媳一场的情分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的表演很逼真,甚至有几个陪审员都露出了动容的表情。

但我,心如铁石。

我面无表情地迎着她的目光,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法庭。

“我前世被你从灵堂的台阶上推下去,摔死的时候。”

“我看见了你眼里的情绪。”

“那不是爱,不是悲伤,是处理掉一件碍事的垃圾时,那种冰冷的、嫌恶的解脱。”

一句话,让她所有的伪装,瞬间被击得粉碎。

重生这个最大的秘密,我以一种最公开、最让她恐惧的方式,说了出来。

段静姝愣住了,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放大。

随即,她爆发出一种神经质的、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也是个怪物!”

她指着我,笑声变成了尖叫。

“你回来了!你是从地狱爬回来报仇的魔鬼!”

她彻底放弃了伪装,露出了最怨毒、最真实的嘴脸。

法庭上一片混乱,法官敲着法槌,大喊着“肃静”。

段静姝不管不顾,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我发出了她最后的,也是最恶毒的诅咒。

“苏冉!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别忘了,那十八个孩子,身上都流着我儿子俞博文的血!他们就是我们段家的根!”

“你就算毁了我,毁了所有,你也一辈子都要活在我儿子的阴影之下!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们段家!”

用血缘关系,永远地困住我,折磨我。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残忍的精神攻击。

面对她最后的疯狂,我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我向法官示意,提交了我的最后一份证据。

那是一份由安娜等所有“母亲”,联合签署的协议。

法庭的投影上,清晰地展示出协议的标题——《“新生”计划》。

我走到法庭中央,看着被告席上,那张因为我的笑容而感到不安的脸。

“段静姝,你最看重的,不是你的公司,不是你的钱,甚至不是你的命。”

“你最看重的,是你那个所谓‘完美血脉’的延续。”

“所以,对你最彻底的惩罚,就是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这个执念,是如何被彻底摧毁的。”

我顿了顿,说出了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话。

“我和各位母亲商定,我们成立的那个信托基金,第一个要执行的项目,就是支持这些孩子们,在未来拥有自主选择是否保留、或者更改自己姓氏的权利。”

“他们可以姓安娜的姓,可以姓任何他们喜欢的姓,但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姓‘俞’。”

这句话,像一把无形的刀,精准地斩断了段静姝最后的精神寄托。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我没有停。

我继续用平静到残忍的语调,宣判着她的死刑。

“并且,基金会将为所有的孩子,提供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健康辅导。帮助他们正视自己特殊的来源,让他们明白,他们不是谁的‘作品’,更不是谁血脉的延续。”

“他们要学会摆脱来自所谓‘造物主’的阴影,成为一个独立的、自由的、完整的、真正的人。”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最后的审判。

“你的‘作品’,你的‘完美后代’,将以你最厌恶、最鄙视的,那种‘平庸’又‘普通’的方式,获得真正的新生。”

这是最诛心的一击。

我用她最在乎的东西,以她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彻底、完全、干净地,摧毁了她一生的“理想”。

“不——!”

段静姝听到这里,终于无法承受这极致的精神酷刑。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凄厉的惨叫,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她彻底疯了。

精神上的彻底死亡,比任何法律的制裁,都更让她痛苦。

这,才是我为她准备的,最终的结局。

8. 晨曦新生

法庭宣判日,段静姝没有出席。

她因为精神彻底崩溃,被鉴定为完全丧失行为能力,已经被送往了安保等级最高的精神病院监狱。

法庭最终裁定,段静姝因组织领导跨国非法经营罪、非法行医罪、故意伤害罪(基于我提供的重生证词和前世的死亡证明)等多项罪名成立,被判处无期徒刑。

她将在那间小小的病房里,了此残生。

她名下所有公司的剩余资产和非法所得,全部被依法没收,用于赔偿以安娜为首的全球受害者团体。

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商业帝国,就此彻底化为乌有。

我走出法院,瞬间被无数的记者包围。

长枪短炮,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对着镜头,说了一句。

“罪恶已经伏法,但请媒体和公众,不要再去打扰那十八个无辜的孩子。他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童年。”

说完,我在律师和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离开了现场。

几天后,我约见了安娜。

我将已经正式生效的信托基金文件,全部交给了她,以及她背后代表的“母亲”团体。

我还为她们推荐了一个由国际顶尖律师和会计师组成的专业基金管理人团队。

“谢谢你,苏冉。”

安娜代表所有的母亲,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会被那个魔鬼控制。”

她告诉我,她们已经决定了,不会分开。

她们要联合起来,在欧洲一个风景优美的小镇定居,共同抚养这些身世特殊的孩子。

她们要组成一个没有“父亲”,却充满了爱的大家庭。

看着她脸上重新燃起的希望,我知道,这场悲剧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亮色。

她热情地邀请我参加她们即将举办的晚宴。

我笑着拒绝了。

我的复仇已经结束,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

是时候,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开车来到海边。

咸湿的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里,那张我曾经最珍视的,和俞博文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我静静地看了几秒钟,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确认删除?】

我按下了确认。

照片消失了。

我与他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也就此斩断。

我打开订票软件,买了一张三天后,飞往新西兰的单程机票。

那是一个我从未去过的,以纯净和新生闻名的国度。

登机前,我隔着巨大的落地窗,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城市。

这里有我最幸福的假象,也有我最痛苦的记忆。

现在,都结束了。

我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安娜发来的消息。

【苏冉,孩子们都很想你,我们给这个新家取了个名字,叫‘晨曦’。希望你也能迎来自己的晨曦。】

我笑了。

我没有回复,只是关掉了手机。

再见了,俞博文。

再见了,段静姝。

再见了,那个愚蠢的、活在谎言里的苏冉。

你好,全新的苏冉。

9 自由之路

最终庭审的那一幕,成了段静姝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影像。

面对她最后的亲情绑架和血缘诅咒,我拿出的那份《子女权利声明》,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在法庭上,向所有人清晰地阐述了我的最终复仇逻辑。

“段静姝最看重的不是钱,而是她所谓的‘血脉延续’。所以,对她最彻底的惩罚,就是让她亲眼看到,她的‘作品’将彻底摆脱她的控制,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的话,让整个陪审团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看向段静姝的眼神,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当我宣布,信托基金将支持所有孩子在成年后自由选择姓氏,并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以消解“造物主”带来的精神创伤时,我看到了段静姝脸上那副信仰崩塌的表情。

这等于向全世界宣告,她那个所谓的“伟大计划”,彻彻底底地破产了。

她引以为傲的“血脉”,将以她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消散在人海里。

“你的‘作品’,会过上你最不想让他们过的、普通又自由的生活。”

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最釜底抽薪,最诛心的一句话。

她那声凄厉的尖叫,和在法庭上彻底疯癫的丑态,为这场荒唐的闹剧,画上了一个最贴合其罪行的句号。

罪恶终结,大快人心。

我走出法院,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将一切后续都交给了律师和基金会处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离开这座城市的前一天,我独自去了墓园。

我没有去俞博文的墓前,而是去了另一个角落,一个无名的小墓碑前。

那是我前世的衣冠冢。

我站了很久,然后转身,走到了俞博文的墓碑前。

他的照片,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的复印件,轻轻放在了墓碑前。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虽然他已经死了,但这个仪式,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看着那张纸,轻声说。

“俞博文,我们离婚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阳光穿过墓园的松柏,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坐上开往机场的出租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我的内心,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一场跨越两世的仇恨,终于尘埃落定。

我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

我只是苏冉。

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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