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5-06-11 21:58:49
北风裹挟着凛冽的寒意,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肆意穿梭,枯黄的落叶在风中无助地打着旋儿,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凄凉。墙角的冰棱仿若一把把利刃,垂得老长,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傻柱紧了紧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棉袄,怀里小心翼翼地揣着用饭盒盛着的剩菜。说是剩菜,实则是厨子们的规矩,每炒好一道菜,都会特意在灶台边的碗里留上一小部分。这规矩最早源自深宅大院,厨子们为了自保,一旦家中主人食物中毒,也好留下证据,避免沦为替罪羊。后来,这习惯在厨师圈里口口相传,渐渐成了大家默认的不成文规矩。傻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急匆匆地朝着张家院子奔去。
屋内,何雨水正全神贯注地跟着张胜美学习,张母则在灶台前忙碌地添着柴。熊熊燃烧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整个屋子,暖融融的气息弥漫开来。傻柱一进屋,就带着几分欣喜地喊道:“婶子,今儿师傅心情好,把剩菜多给了我一些。” 说着,他熟练地掀开锅盖,将色泽诱人的回锅肉倒进盆里。油亮的酱汁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瞬间,肉香弥漫在屋内。何雨水眼睛一亮,手中握着的笔都忘了继续书写,兴奋道:“哥,还是你厉害!” 张母赶忙擦了擦手,从里屋走出来,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说道:“傻柱,总让你带东西,婶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自何大清离开后,这样的场景几乎成了每日的固定画面。傻柱在丰泽园学厨,凭借着自己的机灵劲儿和踏实肯干,总能攒下些好菜,无论风雨,雷打不动地往张家送。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张胜龙一家平日里对雨水关怀备至,他和妹妹恐怕早就难以支撑下去。而何雨水呢,早已把张家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白天,她跟着张胜美一起上学,认真学习知识;晚上,便心安理得地住在张家的厢房,甚至连自己屋里的被褥都一股脑儿搬了过来,在这儿寻得了家的温暖与安宁。
聋老太太独自坐在后院那略显昏暗的后罩房里,脑海中想着张家正吃着傻柱带回来的好菜,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击着地面,发出 “咚咚咚” 的声响。她颤颤巍巍地对坐在一旁的易中海说道:“你瞅瞅,好不容易把何大清送走,这傻柱眼里还是没有咱们?天天往张家跑,都快把那儿当成自己家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猛地将手中的搪瓷缸重重地搁在桌上,“砰” 的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他咬着牙说道:“这小子,软硬不吃。我苦口婆心地给他说了那么多,他当面倒是应得好好的,可就是不按我说的做,油盐不进!”
在聋老太太的心中,傻柱无疑是她晚年的 “饭票”。一个厨子的儿子,每天能带回香喷喷、满是油水的饭菜,这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养老保障了。可如今,傻柱却和张家越走越近,她原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怎能不恼?易中海更是不甘心,此前,他为了拉拢傻柱,没少在厂里说好话,一心想着把傻柱弄到轧钢厂后厨上班,这样日后便能拿捏住他。可谁能想到,傻柱却以自己还没有出师为由,硬是不答应去轧钢厂工作,让易中海的计划泡汤。
从那之后,以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为首的养老团的人,开始处处针对张家。易中海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动不动就拿张家的柴火垛说事,非说柴火垛占用了公共区域,影响了大家的通行,要求张家必须挪走。可张家人本本分分,平日里干活勤勤恳恳,待人接物也挑不出一丝毛病,养老团的人实在找不到什么大的把柄,只能整日找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刁难张家,试图让张家屈服。
贾家这边,贾张氏正为贾东旭的婚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她满心期待着能给儿子找个城里姑娘,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城里姑娘才配得上贾家这所谓的 “高门大户”。可前前后后相看了好几个姑娘,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有个姑娘满心欢喜地来家里相看,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贾张氏四仰八叉地瘫在炕上,嘴里不停地嗑着瓜子,地上的果皮扔得到处都是,而且家中也不怎么打扫,一片狼藉。姑娘当场就皱起了眉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还有些姑娘,在打听到贾张氏是出了名的泼妇,平日里爱占便宜又不讲道理,名声极差,连面都没见,就直接拒绝了这门亲事。
“那个杀千刀的媒婆!收了我的礼,却连这点事都办不成!” 贾张氏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四溅。她把相亲失败的所有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到媒婆身上,见一个骂一个,久而久之,整个胡同的媒婆都被她得罪了个遍,再也没人愿意给贾家说亲。
“妈,您就消停会儿吧,别再骂了。” 贾东旭蹲在墙角,一脸沮丧,闷闷不乐地抽着烟。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是什么情况,母亲这脾气,哪个姑娘敢轻易嫁过来?可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儿子的劝,她眼珠子滴溜一转,脑海中又打起了何家房子的主意。
“东旭,你看那傻柱,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房子。反正他现在和张家好得跟一家人似的,不如咱想办法把那房子弄过来,到时候你结婚也能有个像样的地方。” 贾张氏贼兮兮地凑到儿子耳边,小声嘀咕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贾东旭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说道:“妈,这不好吧?人家房子可是何叔留下的。”“有啥不好的!” 贾张氏狠狠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护住那房子?咱们不弄,迟早也会被别人惦记上。”
第二天,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行动了。她故意在院子里逢人便说傻柱的坏话,添油加醋地编排傻柱和张家的关系,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她到处宣扬说张家就是想霸占何家的财产,和傻柱走得近就是为了谋夺房子。不仅如此,她还时不时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傻柱家门口晃悠,一会儿装作路过,一会儿又假装找人,实则是在仔细观察傻柱家的情况,暗中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房子弄到手。
张胜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悄然逼近。夜晚,他独自坐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寒风呼呼地吹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充满力量,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傻柱和何雨水,绝不能让贾家的阴谋得逞。而对于养老团平日里的刁难,他也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应对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家人受一丝委屈。
四合院的夜晚看似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呼啸而过,发出 “呜呜” 的声响。可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各自的算计和心事。一场围绕着利益、亲情和友情的激烈较量,正在黑暗中悄然展开,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