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但我是杂灵根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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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6-11 21:52:21

季正阳看着那两人渐行渐远,手中的包子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看着污水里的那枚铜钱,心中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过着乞讨的生活了。虽然那两个公子已经离开了,但他们的羞辱嘲讽还是如同针扎般刺痛了他的心。

尽管身无分文,但季正阳并没有去捡那枚污水里的铜钱,他拿起手中的行囊,开始在镇上四处打听是否有活计可以做。

他走过一家家店铺,询问了一个又一个老板,得到的却大多是拒绝和冷漠,他没有气馁。

直到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大地上,季正阳才总算看到一家米店正在招聘伙计。

米店老板看着他,只见他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人又长得瘦小,不过好在手脚还算麻利,模样周正,但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米店老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软,于是便留下了他。

米店老板名叫周建义,是个年逾五旬的中年人。他身材微胖,脸庞圆润,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皱纹,但那一双眼睛却总是透着温和与精明。

季正阳洗了个澡,换上米店老板给他准备的衣服,整个人都觉得焕然一新。之后在米店干活的日子里,总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他非常珍惜这个工作,每天天还未亮,四周仍是一片漆黑,他已早早地从床上爬起。睡眼惺忪的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屋外,搬起那只比他自己矮不了多少的竹筛,蹲到碾台前,只见他小小的胳膊像风车一般快速地甩动着,那竹筛在他手中飞速地旋转着,随着竹筛的转动,碎壳子和草杆子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顺着风飘然而去,而那白花花的米粒则如雨点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颗颗都圆润饱满,晶莹剔透。

就在这时,周建义刚刚掀开帘子,一眼便望见了那堆积如山的五袋新米。他不禁惊叹于这孩子的勤劳与能干。

到了晌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柜台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季正阳站在柜台前,手中的量斗在他的掌心中上下翻飞,那饱满的米粒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热情,自动地往量斗的头部聚拢,堆积成一个小巧的尖塔,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遇到上了年纪的主顾,他更是热情地迎上前去,主动帮忙将米袋扛到肩上。那瘦小的身躯在人跟前显得有些单薄,却能熟练地将麻绳绕在脖子上,背着米袋蹭蹭蹭地朝着主顾的家中走去。

等他送完米回来,甚至连口气都来不及喘,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擦拭柜台、清扫地面。他手中的扫帚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鸟,在砖缝间轻快地跳跃着,将每一粒米渣都清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到了下午,他搬个小板凳爬高擦窗户,抹布拧得半干,把窗框上的灰都抹得干干净净。

周建义坐在藤椅上,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抿一口,品味着其中的醇厚滋味。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米缸上,只见那些米缸按照大小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他看到季正阳还细心地将受潮的米筛选出来,单独放置在一旁,以确保其他米的质量不受影响。连潮湿的墙根都没有放过,还特意在那里撒了一把石灰,以吸收潮气,保持店内的干燥。这一切都是季正阳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并没有人教过他。

时间尚早,日头还没落山,季正阳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为明天的生意做准备。他将明日要用的竹筛、量斗等工具都一一归置好,摆放得井井有条。就连门口的青石板,他也不嫌麻烦地拿水冲洗了两遍,直到石板变得光可鉴人,仿佛能映照出人的倒影。

从清晨到傍晚,季正阳的身影在米店里穿梭不停,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他似乎总有做不完的事情,一会儿整理货架,一会儿清扫地面,一会儿又忙着接待顾客。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周建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底的审视多了几分晦涩的暖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暴雨夜,一个坚韧倔强走投无路身负重伤的身影,如同风雨中的孤舟来到了米店。。。。。

此刻,周建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上的裂纹,思绪渐渐飘远。身旁的桌子上,一盏油灯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灯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周建义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看着依旧忙碌的季正阳,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季正阳走去。季正阳正专注地擦拭着米缸,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建义的靠近。

“正阳啊。”周建义轻声说道。

季正阳抬起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老板,您有什么事吗?”

“你可识字?”

“识得一些,之前跟村子里的秀才学过半年,没学全。”

周建义看着他,认真地说:“那你可愿继续学?”

“当然愿意了!”季正阳眼中闪过惊喜与感激,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后,有空闲的时候,周建义会教季正阳识些字,他学得极快,周建义越发觉得这孩子聪慧。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正阳不仅把米店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字也基本学全。

转眨眼间季正阳来米店半年了,已经满十一岁。每天搬米袋练得胳膊腿都鼓出小肌肉,再加上店里伙食足,原先黑瘦的小脸慢慢圆乎起来,个头拔高了些,肤色也白净了,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清亮。

每天夜晚,四下无人之时,季正阳就躺在小房间的木床上,解开衣服的扣子,摸向胸口——那面巴掌大的铜镜,镜子从未表现过不凡之处,一直被季正阳贴身藏在胸前,刚好贴着心跳的地方,硌得慌,却踏实。他本能的直觉镜子不能展露在人前。这算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了。

那面镜子仿佛被岁月侵蚀了一般,无论怎么擦拭,照出来的人影儿总是模模糊糊的,让人难以看清真实的面容。每当他的指尖轻轻碾过镜面时,心中就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那镜面之下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回忆。

而这些回忆,无一例外地都与清水村有关。他不会忘记那一天,父母惨死在那群山匪手中,曾经的欢声笑语、宁静祥和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心中一直燃起了一团火焰,渴望通过学习武艺来变得强大。

如今,米店成了他暂时的栖身之所。也攒下了5两银子。但还远远不够,他已打听过,最差的武馆都要100两银子才能学习武功。

这天夜幕沉沉,季正阳像往常一样忙完活计,刚吹灭油灯,正准备躺下休息,突然,一阵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从店外传了进来。他心中一紧,本能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朝门口挪去。透过门缝,只见月光如水,洒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一切看似平静,却透着一丝诡异。

他转身回到屋内,周建义房间的门半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季正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老板,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 他轻声问道。周建义抬起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示意他进来。

“正阳,你这孩子头脑聪慧,做事勤勉。有没有想过日后习得一门技艺?譬如……习练武功?”周建义忽而说道。

季正阳闻听,心头忽地一颤。习练武功,此不正是他日夜梦寐所求之事么!一念及父母惨亡之状,又忆起清水村遭山匪肆虐沦为废墟之景,他眼神变得坚毅起来,道:“老板,我自然是想学武功的,只是去武馆习练武功至少需要100 两银子,我现今才积攒了 5 两,还远远不够。”季正阳低下头,目中尽是怅然。

周建义笑了笑,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陈旧的钱袋,递到季正阳面前,轻声说道:“正阳,钱不是问题,这钱袋里有 300 两银子,你拿着。”季正阳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一片混乱。300 两银子,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而周老板竟如此轻易地说要给他。他的视线从钱袋上移开,看向周建义,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迹象,可映入眼帘的只有那认真且严肃的神情。他双手缓缓抬起,微微颤抖着接过钱袋,那沉甸甸的质感让他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梦境。

周建义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紧紧盯着季正阳的眼睛,接着问道,“但你觉得在武馆真的能学到高深的武功吗?”

季正阳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带着一丝颤抖问道:“老板,您……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他满心疑惑,不明白周老板为何会这样问他,在他心中,能进入武馆学武功便是能学到高强的武功。

”周建义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学武功可得有决心,你是真想学吗?”

季正阳忙不迭地点头,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当然想!做梦都想!”

“好!”周建义想了想,目光沉了沉,似是想通了什么,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转过身去,走到房间的一角。在那里,有一个上了锁的陈旧木匣,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他轻轻地打开木匣,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木匣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本古朴的秘籍。这本秘籍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上面的字迹也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斑驳难辨。纸张也泛黄发脆,显然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沧桑。

周建义小心翼翼地将这本秘籍取出来,他把秘籍递给季正阳,说道:“这一本秘籍,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具体来历我也不清楚。上面没有名字,你拿去。至于能不能练成其中的功夫,那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拿着这本秘籍,还有这三百两银子,从现在开始就离开我这米店吧。”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季正阳满脸惊愕,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的双眼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完全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缓缓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本秘籍,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封皮,感受着那粗糙的纸张和微微凸起的字迹,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满眼的不解和委屈:“老板,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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